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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暖花开,一场雨缠绵了黄土高原一夜,神秘的双目俯视着苏醒的大地,让这个春天更添了一丝丝寒意。
安宇选一个人坐在电脑前发愣,柳树沟在川道,每到晚上十分清静,那种静足足可以湮没一个人心智,安宇选又和往常一样开始胡思乱想,最近一直没和蓝潇通话,也不知道她生活的如何?孩子怎么样?
这是一个让人期待的季节,在这个季节有许多美好的事情即将发生。这是一个让人怀念的季节,在这个季节有许多凄美的故事曾经发生。
生活一直都非常平淡,在平淡的生活中我们寻觅一些美好的东西,然再美好的东西也有瑕疵,我们总希望能遇到自己想要的那些东西,我们总是希望能得到那些想要的东西,然我们往往是失望地回到原点。或许,这就是我们,一个过于贪婪的高级有思想的动物的悲哀,孰不知我们早已迷惑了心,为我们的心安装了一把无形的锁,然后我们把自己锁在一个小小的黑屋子,别人走不进去,自己也走不出来,这样虚度我们的大好青春,一天又一天,一月又一月,一年又一年,我们依旧住在自己建造的黑屋子,度日如年,时光循环,我们就如一位日薄西山的老者,回忆自己的一生,就如在雪城住了一年。
每当安宇选一个人的时候,思绪就经常乱飞,今天晚上他又开始折磨自己,他不知道自己为何这样,但是内心感觉有点悲痛,或许,他回想起过去的事情,或许,他天生就是作家,先天下之忧而忧,总喜欢思考,他的思绪继续飞奔。
青春,多么响亮的一个动词,然我们总把它当美丽的名词用了,我们每个人都明白,青春是美好的也是恍惚的,是漫长的也是短暂的,是辉煌的也是苍白的,可我们一再虚度青春,甚至我们暗自迷惑,我们的青春去哪儿了?
是的,我们的青春去哪儿了?几乎每个人都问过自己了类似的问题,但大多数人只是问问而已,然后继续把青春当名词用,只有少数人问自己青春究竟是名词还是动词?我们把青春当名词还是动词用?
这就是我们,有长辈说我们是有病的一代,或许,我们真的有病,而且病得不轻,即便春光明媚的早晨,我们的心也一直在下雨,这样的我们难道没生病吗?我们是生病了,我们是该好好思考一下,我们该去哪家医院看病,可是,我们找了好多家医院,也找不到看病的地方,然后我们看累了,我们看透了这个世界,也看透了人生,甚至我们看透了世事,看透了世界上一切能看透的东西,却一直看不透自己,看不清自己病在何处?
安宇选点了一首刘若英的歌曲《亲爱的路人》,一个人听一个人悲伤,这就是安宇选,总喜欢在孤独的时候想起一些人一些事。或许,命中注定有的人终究还是我们的过客,但是生性重情的他却难免为情所困,被情所锁。
生活更多的是乏味,就如一杯白开水,我们期待,期待一杯浓烈的咖啡,却不知越是浓烈的咖啡越是苦,终于有一天,我们喝腻了咖啡,突然,我们想起曾经一直被我们冷落的那杯白开水,当我们端在手心,它已变成冷,无论我们如何努力去温暖它,它也很难变温,时光过了,一切都会变,就连我们曾经深信不疑的东西也会面目全非。
我们生活的如此痛苦,背负着沉重的十字架默默前行,还不如停下匆忙的脚步让灵魂休息休息。
我们确实感觉到累了,在春天一个阳光灿烂的早晨,我们平躺在绿油油的草地上,那片绿草地或许就在四郎河对岸,或许它是我们儿时的一片绿意盎然的不毛之地。
深深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招回最真实的自己,我们才发现,自己也倒在前行的路上,也许,我们果真累了,既然感觉非常累,那就好好休息片刻,安宇选不知不觉睡着了,他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一位中世纪的王,他就站在离安宇选不远的地方,他问小安:你是人是鬼?
安宇选非常纳闷,“我当然是人了。”
“是吗?人活人样,鬼活鬼样。”
王让安宇选照照铜镜,那是一面破旧的镜子,在模糊的镜子里安宇选看清了自己的模样,一会小安是人样,一会小安是鬼样,安宇选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人是鬼?吓得大喊救命啊!他不想变成鬼。
原来刚才我做了一个噩梦,安宇选醒来后发现他还在坐电脑前,虚惊一场,幸亏刚才发生的一切只是一个梦。梦醒之后,安宇选心跳加速,感觉大脑清醒了许多,或许,曾经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是一场噩梦,幸好,我们都还健在,勿把青春当名词,你明白吗?安宇选懂了。
《柳树沟的春天》第一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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