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村1340人,常住人口只有16人,都是老人、小孩儿。”
“我们社区常住人口1.7万,外来人口1.4万。”
在刚刚结束的由中国青年报和广东佛山市南海区委主办的首批大学生村官南海体验活动中,全国大学生村官们就自己村(居)特殊人群治理纷纷向他人取经。“流出地”出现的留守儿童、空巢现象,“流入地”带来的住房压力、管理问题成为热议话题。
11月19日上午,在南海桂城街道北约社区,一位“外来客”张先生走进社区行政中心,续领了第六年“广东省居住证”,他开心地说:“持证缴纳社保5年,孩子入学终于可以享受与常住人口同等的待遇啦,再缴纳两年社保,就可以申请常住户口了。”
在全中国城镇化的进程中,城中村就如同一条超负荷的木舟,将自身连同诸多原本贴着“外来客”标签的父老乡亲们,由“农村”运往“城市”的彼岸。
孙丽燕是南海区2007年的一名大学生村官,她所在的罗村街道联星社区只有5000名常住人口,外来人口多达两万余人,是一个典型的外来人口流入区。
如何让这个庞大的流动人群有序运转?南海在尝试。近几年,南海已经小范围推行积分入户政策,在住户、医疗、子女上学等方面给予优惠,尽管惠及面还是很窄,门槛高,但南海迈出了探索的一步。
南海区大沥镇凤池社区则成立以党员为核心,带动成立工、青、妇、老志愿义工服务队,采取积分制度,设定分数界限,积分到一定的分数就可以得到相应的培训、外出学习等机会,还会给予一定的激励政策。
而对于来自务工人员流出地的大学生村官来说,怎样做好“空巢老人”和“留守儿童”这一特殊人群的管理服务,是他们工作的重点。
宋利军是山西太原市万柏林区西沟村的大学生村官,全村虽有1340口人,但常住人口只有16人,都是老人、小孩,是典型的“流出地”。他形容自己的工作有时候就是陪这16个人“拉家常”。
有些流出地则在考虑能否通过鼓励本地人回乡创业,来解决留守儿童等特殊人群带来的问题。
重庆市荣昌县大学生村官唐建云所在的吴家镇代兴村,有7000多人,但留守在村子的只有不足300个老人和小孩。许多土地因为产量低,而被荒弃。除了自发组织一些“关爱”活动外,唐建云和大学生村官杨媚一起,也在物色适合当地实际的创业项目,以留住本地人才。
然而,发达地区的用工需求也在与日俱增,怎样解决好这一对看似无法化解的矛盾?流入地与流出地的大学生村官对此进行了探讨。
笔者了解到,在桂城一个社区,有二十几户“外来客”都来自于广西的同一个村子。那么,有没有可能让流出地与流入地协调互助,共同探讨服务管理新模式,帮助他们更好地发展呢?
孙丽燕用自己的经历向大家证明了共同服务管理的可能性。每年寒暑假时,因为担心子女在老家缺乏有效管教等,许多外来务工人员都难以安心工作。为了不影响他们的正常工作,孙丽燕所在的社区特意在寒暑假期间开设了一些为儿童服务的兴趣班,这些兴趣班开放的对象既包括本地居民子女,也包括外来务工人员子女,而且全部免费。
这一做法激起了大学生村官探索流入地、流出地通过交流建立有效管理服务机制的热情。体验活动结束之后,他们约好,接下来,好好调查清楚自己村中特殊群体的详细成分,开始尝试相互沟通,争取能在共同管理上,为全国各地的大学生村官摸索出一些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