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省南充市西充县凤鸣镇清斋宫村党支部副书记 杨胜应
写在前面的话
或许是在外闯荡的时间太长,我逐渐在日常生活中加深了对故乡的想念,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宿命。越是不想做什么,越想要去做点什么,而越想做什么,却越难以做成什么?其实,想到故乡未尝不是件好事,至少,可以知道自己曾经是怎么生活过的,至少能够在缓慢中知道自己应当怎么去生活。
潜移默化中,故乡永远是如此的激励着我,仿若清泉股股,在我人生经历中不乏青山绿树,不乏蓝天白云……我想我应该为此而骄傲和自豪,更多的感动和崇敬在这里显得熠熠生辉,那些来自大地的,那些来自庄稼或植物的…。林林总总,都卷入我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的深处,多么难能可贵。
低调而坦诚,永远是一个执着的意象。安于每一次的出行,安于每一次出行后的巨大孤寂,能够脱离“中国人集体失忆于团聚的幸福祈望”,在每一次出行的日子中,给予沉淀或仰望,无疑,出行的生活多了很多悲壮色彩。
但这些悲壮并不是一种让人堕落或者无法脱离的悲壮,反倒催人奋进,走得越远,我们便离得越近,“捧一把老娘土放在胸口,隐约间,油然的依恋已瞬间潮湿了眼眸。”如此说来,有心跟随,孤身的远行并不孤单。
能够执念于故乡情结,这是一个很好的现象。
一、一个人的村庄
一个人的村庄,有时是一弯清月或者一小片阳光。
甚至也可以是,田野里遗留下来的一粒秕谷,你不知道,我在捡拾它的时候,它有多么的宁静。
这是巴山上随处可见的一种静谧。风向上吹,水向下流,旧镰挂在墙中间,闪闪发光。
村庄,汉语词典里最动人的词语。年轻过,苍老过,“大河凝望中的山色,肃穆如梦想”。
一个人的村庄,花朵是梦想,苍翠是希望,大地之上,有我对大地书写不完的所有感激和崇敬。
二、泥土
月光照亮所有庄稼。
村庄在一个人的心目中独大,家乡的溪水流出更多清澈,我在清水里洗涮文字,诗歌的翅膀透明,土地里也会盛产光明。
我在土地里找到更多成熟的诗篇,植物对于阳光的仰望或大地的眷顾,在这里更为亲切和深入,看得见的或看不见的,都随轻风远远的去了。
以梦为马者,跑过红尘更多低处,只有村庄正以青藤飞扬。
想到泥土,便想到成熟,便想到风霜雨雪下的重重雕塑,自然是魅力无限。
或许我穷到什么都没有,村庄也不会遗忘我,我起码还有一栋透风的老屋,以及一亩三分地。
我就是望疯,流浪中,疑似诗人。
如果问我为什么望疯:我住在村庄深处,我以乡土取胜。
三、山歌
山歌在巴山上飞翔,丰腴了巴山的夜雨。
乡音不改,月光下的颂词,岁月中的风声,巴山在讲诉着民族风情。
牛羊下山,消失的是更多的村民,唯有种子纯粹,紧咬泥土不放松,敢于和每一块黑暗作斗争。
感恩的大地,落花远比叹息沉重,流水吟唱不完的轻音,风吹着吹就开始拐弯。
拽住最后一丝秋风,留住最后一个人,拯救泥土,守住每一个路口的影子。
山歌坐在小小的灯盏里头,尽情的吟唱。
唱到天的尽头,地的边缘,以及人心的深处。
无声胜有声,山歌犹如片片云烟,村庄为我照耀,让我醒来,我埋进秋天任何一个可行性的夜晚,感受五谷杂粮。
四、乡愁
巴山之上,渝东南门户,我的爱多么渺小,但却十分安静。
风声从远方走来,农谚在风声中摇曳,“一首诗打开了春天的扉页。”
春风不解风情,吹笑了桃树,梨树…。。李树等等不止,田野的小草奔跑着、摇曳着,水的柔软,柳条的柔软,都在这时候悄悄地开始了,谁在回头的时候心动了好几下。
或许,每一滴雨都住着乡愁,而敢于在季节里制造响动的一切生物,都让人意犹未尽了过来,一如青蛙似乎在与某某合唱,借着月光明亮,闯入多少个宁静而纯粹的农家小屋。
从移动到固定,乡愁多少有些沉着或冷静。
大地之上有我的村庄,村庄之上有我的蔚蓝天空,而蔚蓝天空之上有我的爱,有雷鸣闪电,有星星或月亮。
五、月色
一小片月光多好,所有的阴影都住在体内。
远离一切的举措不安,那些石头或植物,寂静而耐读,山和河流依然原样,站着的高高站着,流着的低低流着,整个村庄,还保持着细而白的好时光。
当月色如昼,苍白悬挂巴山上空。
我所痴望的村庄,万物清瘦,仿若人去楼空。
暮春之夜,有游子抄水路返回。
一颗怀乡的心需要靠岸,不怕河流之长,把影子藏进体内,我仿佛听见了麦束低头,油菜籽炸开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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