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市怀柔区长哨营满族乡八道河村“村官”助理 肇启龙
为村民表演舞蹈
农村的天和地是我认识自然、认识世界的第一课堂。春耕秋收、犬吠牛哞,如同种子般在我童真的心里埋下了热爱农村的种子。大学毕业的那年,对大学生“村官”的招考像春风抚过田野,催促着“种子”生根、发芽。我怀着异常激动的心情报考了北京市大学生“村官”助理一职,经过学院推荐和两轮面试,我如愿以偿地被选入“支农”的光荣队伍中来。
2007年7月,当母校中央民族大学的校车将我送出校园的那一刹那,我的角色俨然从一个大学生转变成了一名从事新农村建设的工作者。来到怀柔区长哨营满族乡,我服从党委分配担任八道河村的村主任助理。长哨营满族乡八道河满族村是八旗文化新村的正黄旗规划村,而我也是满族人。不论是如此巧合的缘,还是被分在八道河的份,让我魂牵梦扰都是八道河街村媚民富的美好景象!夜深沉,问周公何在?待日睎,再念朝露!
任职伊始,长哨营满族乡八道河村是怀柔区挂了号的不稳定村,村党支部书记也刚刚辞职,从领导到同事那里了解到的情况也不容乐观。分配名单下来后,有同事开玩笑说我“中奖了”!可是我打心眼儿里高兴能中这个“奖 ”,因为这是党委、政府对我的信任!
然而,实际的困难远比想象中来的更“深沉”些。村里因为我的到来也引起了广泛的“讨论”,疑问不断、质疑频频:你是来咱八道河街当第一书记的吗?你知道现在八道河街是什么情况吗?你一个孩子能解决啥问题呢,我看也扯淡!下马威也是少不了的:不管事行,不然不把你弄哭鼻子不算我本事!看你是个孩子不跟你一般见识!刚毕业就要独自面对如此困难,我在村官这条路上能顺利走下去吗?
自由之路
“我是助理!”当村民问我是大学生亦或是村官时我如是说。“大学生”对我来说是过去时,我真正的身份是服务“三农”的工作者;而“村官”指的是村两委干部,因此我只是一名“助理”而已。水滴汇入大海方可获得最大的自由,我呢,首先则要融入村集体去实现我自己的“自由”。万事开头难,我一面谨记“万不可轻易允事”的教诲,一面积极地深入群众,了解村情。
为获得第一手信息,我在正式到八道河村任职之前就独自前往八道河采民风,了解民情。当我得知有部分村民着手种植五味子时,便通过图书、网络等途径深入了解五味子的生长特性和种植技术,联系乡政府的有关部门查找我乡的土壤状况。经过对照发现,山区的气候条件比较适宜种植五味子,然而部分地块的土层薄、土质又不适宜种植,因此选种和管理显得尤为重要。于是,我也顾不得劳累,加班加点将材料和建议整理出来,打印三十余份分发到农户手中。农户根据建议,有的改种了其他作物,有的改成林边种植,还有的进行搭架处理并加强了管理,通过一年的共同努力,农户们平均每亩的效益增长了近一千元。
07年8月,乡党委任命原八道河村妇女主任吴秀环为新一届村党支部书记,至此八道河村两委班子人员齐备。与村干部们共事并没有像想象中那么难,他们眼中的我是个孩子,时间长了,他们就当我是家里人一样。有一次,副书记心情不好就和我待着聊,说他叫吴书记“书记”时却被嚷嚷“什么书记!书记!”副书记又委屈地说上任来一直和吴书记好好配合,叫她书记哪里有错?如果她不把这事说说,那么以后就别想配合得默契了。随后我找了个空,私下向吴书记一提:“是不是副书记叫您‘书记’您不高兴呢?”吴书记犹豫了一下,说:“哦,是说他来着。那天我在打电话,他在那边说事,问到村里事他总说问书记、书记的,我一来气就嚷嚷他‘什么书记’。”其实,自打任职以来村里遗留下来的西洋参地税问题和分地问题就一直困扰着吴书记。为使经济快速发展,我乡大力发展西洋参种植业,八道河村是受益村之一,但大量西洋参地税未能收取也成为八道河村的心病之一。另外村里有大量的上等机动地,属于村集体所有,村民代表对于分不分地意见分歧很大,经常找村干部“麻烦”。我这么一寻思,又去找副书记说说:“您上次说书记嚷嚷你了,其实不是那样的。是说有些事不是都得书记来办,其实我说也是这样。您看,这两委班子就您书写最好,就拿党建来说您也干了好几届了,没有您这摊工作还真不容易提起来。话说回来,我和您一样都是要辅助书记做好工作,您也不是一直配合得很好吗?要不是您配合得好,书记这一摊子活还真不好担呢!”副书记笑了,说我:“你就知道跟我讲好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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