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一、空缺
翻遍所有的色谱,找不到和我心情一样的颜色。叫我如何向你倾诉我此刻的心情。 我坐在冰冷的石上,看着虚设的村庄。只有这片旷野的荒芜伴随着我,快要泯灭我最后的鲜艳了。 我像花一样开着,在隆冬的深处我什么也没有看见。 路无限的延伸了去,荒芜无限的延伸了去。我落魄到只剩下少许词语。早一阵阵喃喃自语中,十分面善。咒不死,踩不烂的词,直叫人望眼欲穿。
八十二、无题
炊烟断了,那是我成熟的方向。我将站在季节的路口,把一片光明遥想。 小路在体表纵横交错,制造多少崎岖。多少坎坷,直教我一路打磨成型。 我率领一座城市来寻你,花草树木被扩大数倍的地方,泉水叮咚。从未隐藏过我饥饿的声音。 我很饿,我什么也不想说。我只想大片大片的吞咽故乡的云。只到阴云密布。四月的雨走来。 我便不再鲜艳。
八十三、听雪
一些无声的语言走来,在广袤的大地四处飘飞。把无限的美好留了下来,因为听不懂所以便有了寒冷。 我听雪,站在生活之内,苦苦抵制着一种诱惑。上天恩赐的洁白,请不要印下花纹,我只要一片空白就成。 给诗歌扎一对翅膀吧,在远离青山绿水的地方,飞过物质,飞过世俗。
八十四、眼中的村庄
可能因为太感动了,禁不住潸然泪下。痕迹斑斑。 把一个活生生的动词镶嵌在一堆寂静的词组里,发硬,声涩。直到天空一片灰白,方才陷入兰色的狂想中。 蓝啊蓝,窒息的蓝。瞬间击碎我一生的操守。 无边的仰望,在一片辞藻华丽当中羞涩。偷偷隐居于杂草,差差难平。 珠胎暗结的闺中少女。已经忘却所有的羞愧。她仅仅忧心于成熟中展示着的茶点,正在没有方向的裸奔。
八十五、南瓜
大地上的孩子,孤单的幻想着,天空的蔚蓝和灵动的白云朵,优美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那时的抬头,只不过需要一瞬间。
它用寂寞来拓展自己,藤蔓已经爬过了屋顶、爬过了墙头,偶尔遇到风的时候,也细碎的喊几声,像在说明什么,一种绿色悄然地见证。
从我真正认识它的时候,我们已经有了距离。
这是一个迟来的黄昏,阳光被黑暗一点一点的驱远,城市的霓虹灯从大街小巷一盏接一盏的站起来,它站在遥远的、古老的忧郁中,隔山、隔水的看我。
山永远那么高大,水永远超越河流的古老而出新,大地的孩子,一朵花吐不出来的全部善良,直到它找到自己南瓜的样子,被熟悉的手摘回家,我的惭愧方才悠然开始。
八十六、白菜
任何时候,都那么简单,质朴而青翠。往来于大街小巷,熟悉、陌生的路口,被人深深的拒绝着,也被人深深的爱着。
与胃相依为命,在生活的大道中,展示年轻与宿命,在时间的大河里,洋溢着淡水般的情柔,美丽与永恒,总在轻含细嚼间,淡然而开。
我们之间隔着一种淡水的味道,那种味道在形形色色的人生中,不断的改变着,升华着,生命的内涵,被一一重新诠释。
没有对与不对的胃口,只有相遇而立的毅然。
我不需要再经过千番路径去寻找,面对它那迥然一色,不骄不媚,素然一生的本质,我只有经过最遥远地那座村庄,便能够恰如其分地打开它丰盈的心扉,并能够彻底地获得它的热爱以及初衷。
八十七、苦瓜
一次衰老,在枝头,在藤蔓间,在蓝天之下,在大地之上,在离村庄最近的自留地。
生活的笑容,盛开在时光的弦上。
这是夏季的早晨,阳光淡然而来,微笑从容而生。透过阳光,才是蔚蓝的天空。更何况,这也是每一朵荷花站出水面打开的瞬间。
万事万物都有存在的故事,谁也不用替谁讲述。草木深深,我和很多年轻的孩子一样,不知道该朝哪个方向喊。苦瓜的远离,是人类对自己的一种背叛。
它的美丽,没有人会看见,它的消失也不再是偶然。多么感伤,那些皲裂,该是多少质感的裂纹,没有人知道,母亲真的老了。
在天地之间,人性之上,它用微笑长出苦来。
八十八、五显庙
庙宇在人性之上,虔诚中,不断有人走过。走出去的没有回来,跟随者依然继续着走。谁也不知道谁走到谁的前面去了,五显庙,依然在凤鸣镇那个小地方待着。
等待一直潜伏在向晚的钟声内部,与泥土为伍并没有什么不好,看庄稼高过人类,瞧荷花高出水面,风也从小镇内部低低吹过,如此美好的事物,何须外物接引你我返还归来。
爱多么简单而青翠,有时候它像小麦一样一大块一大块的绿,有时候它像草木一样一大山一大山的绿,更有时候它会像藤蔓一样,努力地 援着,一点一点的绿,如此简单而纯粹,我们没有理由放弃。
人啊,应该在拥有这些事物的时候,一切都该满足了。你遗忘得越多,你对自己的放弃也就越多。
八十九、新书房
谁也不知道谁内心深处的风暴,以往我从来没有想到过我们会如此的接近,接近你这个有小部分走在凤鸣内部的小村。
但我就这样接近你了,还将用长期时间来穿透你的内部,携带百余亩麦田,从容不迫而又万分紧张。
谁都不是谁的过路者,今天我终于想到要来表达,这些抓紧时间青翠过来的事物。当时间不再眷顾我们的时候,我们再一起风平浪静。
在新书房这小地方,充满了诱惑和悲壮,有同事走进你的内部,至今没有走出来。
春风徐徐。我知道,植物不动声色地穿过岁月,而我必须得用同一种方式和手段,突 另一座城,让爱横过来。
九十、八角楼
有八只角一直顶在内心深处,“有风在风里吹拂,风就一刻也不得安宁,有水在水里流动,水就一刻也不得停止”。八角楼,就是如此一个可以幽居的村落。
沿着炊烟的脉络,人类穿越成古老的痕迹图腾,轻轻地潜伏在月光的信仰里,让小村信水而居,吹响一支湛蓝的长笛。
牛羊在低低的山岗漫步,所有的唯美都散落在川北这块干涸的丘陵山区了。
不知道该如何来表达更多人的爱意,炊烟从最遥远的地方释放出来,一朵朵洁白的云朵,在不断俯身中找到弯曲延伸的小道。
留守这条小河从小村穿越而过,几个孩子,一两个老人,在不透风声的年龄中仰望归途。八角楼,一个有型有状的村庄,坐在时光的斑驳上。
作者简介 :杨胜应,笔名望疯,男,苗族,中共党员,原籍重庆秀山。2007年7月毕业于江西南昌大学鄱阳湖校区,同年9月通过四川省首次面向全国公开、公正招聘大学生村官到村任职考试。现为四川省南充市西充县凤鸣镇清斋宫村党支部副书记、《天下诗报》副主编、南充市作家协会会员、世界汉语诗歌协会会员。08年开始发表作品,有作品散文、诗歌近百篇首,见于《文学与人生》、《鲁中晨报》、《课堂内外》等全国各地二十余家地市级以上报刊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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